白灼章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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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佩:白灼章鱼
我是贪财好色的焦虑症

反派 第四十一章

莫行风已经把话说死了,陈恕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答应。现在的莫行风早已不是需要自己保护的男孩,陈恕担心之余又有些欣慰。

   “你小心,那地方人烟稀少,人太多说不定还会惊动对方。”

   “没事的。”莫行风不安地捏了捏拳,这次是他疏忽了,不应该在事情风口浪尖的时候留陆知轻一个人。但他同时也觉得奇怪,陆知轻一个二十多岁的成年男子,怎么会莫名其妙失联,孤身一人跑到荒郊野岭?

     两地离得并不远,很快飞机落地。莫行风下车后第一时间便联系几个平时处得不错的兄弟来帮忙。他怕事情真是他想的那样棘手,一个人肯定顾不过来,或许连报警的机会都没有。

   车行驶到半路,从来不晕车的莫行风猛然之间难受得想吐。他闭上眼睛,不去看路上的景色,想起陆知轻微信发给他的消息。

   他知道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可惶恐的情绪突然涌上心间,闷得自己喘不过气。

   徐青月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并不是特别清楚,但自己在戒同所遭到的那些虐待,恐怕会分毫不少地加在陆知轻身上。

   “风哥,到了,是这儿吗?”开车的小弟停稳了车,转头问道。

   莫行风睁眼,映入眼帘的建筑物破败不堪,铁栅栏的旁边印着几个血红的大字,恶心得他恨不得现在就离开这里。

   可陆知轻还在里面,生死不明。莫行风缓缓神,没再耽误时间,做了个手势让大家进去。

   时间过了太久,莫行风对里面的具体位置的印象已经模糊。只能凭感觉在建筑物里搜索。

   “陆知轻,你在吗?!”莫行风穿过阴森的走廊,听到了一声轻微的响动,那像是锁链在地面拖沓的声音。被囚禁过的人对这个声音极为敏感,莫行风的脊背瞬间发凉,额头也冒出几滴冷汗。

   几个小时过去,陆知轻早已体力不支昏了过去,对现在所发生的一切一概不知。莫行风寻着声音的方向找到了一扇铁门。铁门上有一个透明的小窗口,能勉强看见里面的情形。

   “轻轻!”莫行风拿袖扣抹了抹窗口上的灰尘,一眼便看见熟悉的身影。定睛一看,那人身上全是伤口,正半死不活地跪在地上昏迷不醒。他用力拧了拧把手,发现徒劳无功后狠狠踹了一脚,铁门纹丝未动,但发生了巨大的声响,惊动了还在别处搜寻的小弟。

   小弟们听到声响后急匆匆地跑上来,合力将铁门踹开。大家正准备上前,莫行风大声喝住:“都别动,转过身去!你们都先下楼等着,一会儿开车去医院。小李,你先报警。”

   众人云里雾里地转身,没人敢反驳莫行风,全部听话地离开了房间。莫行风松了口气,立刻跑上前脱下大衣包裹住陆知轻的身体,眼睛死死盯着对方肋骨处已经结成痂的刀痕。陆知轻本就瘦,经历折磨后的身体更是瘦了一大圈,手腕的血口几乎磨得能看见骨肉。解开手铐的双手无力地垂下,瘦弱的男人没了任何支撑力,只能无力地缩在莫行风的怀里。

   靠近的一瞬间,莫行风顿时感到怀里的人的体温高得不正常。他用手背贴了贴陆知轻的额头,暗叫不好。

   地板那么脏,伤口也没有经过处理,恐怕已经化脓发炎了。陆知轻发了高烧,嘴里嘟囔着莫行风听不懂的话,手指捏着他的衣角,像个可怜的孩子。

   “轻轻别怕,我们马上就去医院……”莫行风抱起陆知轻转身就走,余光突然瞥见椅子上架着的摄像机。

   他脚步一顿,将陆知轻轻放在旁边的躺椅上,一言不发地拿起相机,脸色阴沉地关闭了录像。陆知轻的身上不着丝缕,相机一定录下了全部,一想到这莫行风便满腔怒意。他恨不得现在就把相机摔个稀巴烂,一边又不得不考虑相机里留存的关键证据。

   车上的小弟早已待命,只见莫行风小心翼翼地抱着人钻进车里,将陆知轻身上的大衣裹得严严实实后,从后备箱里掏了瓶水出来。

   瓶盖被轻而易举地拧开,莫行风接下来的动作却有些迟缓。陆知轻还昏睡着,自然不能将水鲁莽地灌进嘴里。

   “风哥,要不要给他穿点衣服啊,这天气怪冷的。”小弟说话嘴没个严实,话音刚落,便被莫行风瞪了一眼。

   见小弟吓得闭了嘴,莫行风很快收敛起眼神,淡淡地说:“他身上有伤,穿脱不方便。”

   接着,莫行风便往嘴里喝了一小口水,不顾他人的目光,托着陆知轻的后脑勺,一点点将矿泉水渡进了陆知轻的嘴里。

   陆知轻的身体滚烫,舌尖亦然。莫行风强忍下心中的欲望,又喝了几口水并用同样的方式喂给了陆知轻,才算水分补充完毕。

   对方的下唇还残留着的血腥,莫行风便就着水渍一概卷走,内心名为占有欲的花正在悄然绽放。  

   “开车,去医院。”

   陆知轻的意识沉睡了许久,再次苏醒后映入眼帘的是灰白的天花板。他平躺在舒适的病床上,肋骨处的伤口隐隐作痛。模糊的视线在四处流转许久,也没有看到想见的人。

   有一瞬间,他几乎想要坐起逃离这个地方,以为自己又落入了徐青月的魔爪。可惜自己没有力气挣扎,只能徒劳地动一动手指。发现手背上还插着针管,喉咙里发出呜咽的哭声,引来了送药的护士。

   “病人醒了!家属呢?”护士左顾右盼,看见门口站着两个男人,刚想开口便被其中一人打断。“等会儿,我现在得先去一趟警局。”

   陈恕微微皱眉,拉住莫行风的袖子,“警局这事儿不急,现在他最想见的人就是你,总不能让我进去吧。”

   莫行风犹豫片刻,还是接过了陈恕递过来的餐盒,里面是热腾腾的小米粥。“好,那边的事情就麻烦你帮我看一下。”

   短短几分钟,陆知轻的精神状态好似崩溃了般,眼泪淌得到处都是,莫行风的出现对他无疑不是最大的救赎。陆知轻看见熟悉的脸庞出现,下意识伸手想抓住莫行风,但指尖也只堪堪碰到了衣角。

   “别慌,我在。”莫行风伸出手抓住了陆知轻的手指,再一点点顺着指缝扣住了彼此的手掌。陆知轻依旧没有停下哭泣,像抓住救命稻草般向莫行风发出求救:“不要,不要打针……”

   莫行风一愣,顺势看着陆知轻的手臂。尽管有病号服的遮挡,但他还是清楚地看见那人清晰可见的血管处有一大片的淤青。

   他闭了闭眼,放下手中的东西,双手捧着陆知轻打针的那只手到嘴边轻吻了一下,安抚道:“没事的,这只是营养液。”

   “不要……”

   “乖点,一会儿我就让护士拔掉,不会痛的,好吗?”

   陆知轻抽泣的幅度越来越大,莫行风生怕陆知轻会哭厥过去,只好擅自做主,小心翼翼地把针尖抽了出来。

   是护士看见会眼前一黑的程度。

   “他怵针,实在没办法。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莫行风向刚想发作的护士说明原因并道歉,对方也只好无奈地点点头,嘱咐道:“现在病人体力不足,得多吃多补才行。吊瓶打不了,后续如果还需要打别的针,麻烦你们多配合。”

   陆知轻对“针”这个字眼害怕到了极点,尽管在他人面前尽力忍耐,莫行风还是能从他颤抖的手感受到那股恐惧已不算普通。

   等病房内只剩下两人后,陆知轻终于克制不住,开始大口地喘气。

   “伤害你的人,是谁?”莫行风拿起陆知轻些许冰凉的左手,让对方的手掌靠在自己的脸颊边磨蹭。陆知轻的注意力转移到手掌的温热上,忍不住微微蜷缩起手指,想用指尖碰一碰莫行风的脸。

后者听完这句话后缩了缩脑袋,潜意识告诉他这些事情应该全部忘记。沉默了半晌,陆知轻还是清了清嗓子,道:“是徐青月。他给我打针,还有……”说着,陆知轻瞳孔一颤,嘴唇僵硬地张了张,“拿刀子,划我的茉莉。”他又想起自己最珍贵的茉莉,在徐青月的手下变成了残次品。但这一切怪不了谁,是他心甘情愿落入对方的手掌心。

莫行风忍不住握紧了陆知轻的手掌,眼底也逐渐湿润。

“你不听话。”

 “证据够了,徐青月他逃不了了。”陆知轻听不得莫行风接下来要说的话,连忙打断对方。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抓着莫行风的手问道:“贝莉呢?她还好吗?”

   莫行风眼皮一跳,“她就在隔壁病房里躺着。挺好的,至少比你好。”这话多少有些阴阳怪气,陆知轻听后又心虚地将眼神挪向别处,小声说:“对不起啊,行风。”他还想再说些什么缓和气氛,对上莫行风冷漠的眼睛,又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话来了。

   他有什么资格可怜呢?一边打着为别人好的名义冒险,一边又让莫行风放下手中的事情来救他,不过是在感动自己罢了。陆知轻敏感的猜测似乎在莫行风的沉默中得到了证实,心里无比难受。

  莫行风打开饭盒,小米粥的清香飘进了陆知轻的鼻子里。他向招呼小猫似的催促道:“张嘴。”陆知轻回过神,尽管味道闻着不错,见到食物的那一刻起还是有点反胃。但为了不让莫行风生气,陆知轻硬是抵抗本能将粥咽进了肚子。

   果不其然,下一秒他便趴在床边开始呕吐。

   胃里没什么东西,陆知轻尽吐了些酸水,连眼眶中的生理眼泪也逼了出来。莫行风也有些不忍,还是当着陆知轻的面吃了一点碗里的小米粥,希望这样能减轻他抗拒食物的心理压力。

   “我以为你饿了这么久就不会再吐了。”莫行风叹了口气,吹了吹勺子里的粥,怕烫到陆知轻娇嫩的舌头,接着道:“我知道你做这些大部分是为了我,可这代价太大了。如果重来一次,我宁愿那些伤痕是我弄上去的。” 

   我不想你身上的任何一切,有别人留下的痕迹。

   陆知轻一愣,心里不知是喜是悲,被粥狠狠呛了一下,咳个不停。他喘息片刻,眼角红红的,嗫嚅道:“那我发给你的微信……你看到了吗?”

   “嗯。”莫行风轻轻的说。

   陆知轻不懂“嗯”是回答看到了的意思,还是答应的意思。他纠结莫行风刚刚说的那句话,并反复咬文嚼字地分析,最后得出了一个勉强的答案——他或许可以做莫行风的家人了。

   “等事情结束了,我就把纹身补上。”陆知轻用手隔着病号服轻轻碰了碰还包着纱布的伤口,小声嘀咕着。 

   莫行风眯了眯眼,“怵针还纹身?伤口长好需要时间,到时候在留疤的位置上又要留下伤口,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陆知轻手一顿,脸上的表情似乎是想到了那个画面,紧张地抿了抿嘴。 

“你不是说,宁愿那些伤痕是你弄上去的吗?” 

   莫行风不可否认。从高中起,他便觊觎着陆知轻的全部,无论是陆知轻的每一根发丝,还是恨意或是爱意的眼神,都只能留给他。

   “我也不喜欢这道疤,我也希望……”陆知轻紧张得说不出话,脸上绯红一片,文字在喉咙里咕噜了半天才组织好, “我也希望,我身上的全部,都是你的。”

   莫行风的心脏猛地一颤,但面上却不动声色地看着陆知轻一张一合的唇。他顾不得这家伙又在自言自语些什么了,从昨天傍晚到现在,他已经忍了太久。尽管过去他是恨的,但此时所有的不堪的回忆仿佛都不曾存在过。莫行风的脑子里此时只下达了一道指令——吻他。

   陆知轻不敢抬头看莫行风,耳朵只听到了一声汤水溅出来的声音,本能地寻声去看。转眼间,陆知轻便看见莫行风朝他靠近,略微粗暴地捏着他的脸亲了上来。

   “行风……”来不及反应,呼声被莫行风的唇堵上,只剩下一道可怜的呜咽。莫行风轻车熟路地寻着记忆撬开陆知轻的唇齿,一点点探索湿润的空间。陆知轻憋气憋得满脸通红,下场是坐在莫行风的腿上,抱着对方的脖子不肯撒手,然后用下巴靠在肩上偷偷回味刚才的吻。

莫行风揉了揉陆知轻的后脑勺,“还疼吗?”

   “疼。”陆知轻的嗓子发哑,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莫行风吓了一跳,以为是刚刚玩得太过火,触碰到陆知轻的伤口了,连忙关心道:“哪里疼?我去叫护士。”

   陆知轻调皮地吐了下舌头,“舌头!你看啊,都给我咬破皮了。”

   “……”莫行风无言以对,把陆知轻毫不留情地塞进被窝里。



还有一个小小的虐点再后面几章,很快就过去啦而且是刀中带糖(糖分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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