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灼章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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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佩:白灼章鱼
我是贪财好色的焦虑症

反派 第四十二章

虽然两人都没有明说现在的关系,但陆知轻已经很知足了。他大难不死后得到了心爱之人的吻,甚至产生了这一切都是幻觉的想法,只好紧紧抱着莫行风的身体,隐隐感到一丝后怕。

   还好他没死。

   “说不定我已经死了,这一切不过是我想象出来的画面。”陆知轻抱着莫行风有力的手臂,脸颊乖顺地蹭了蹭,似乎是在贪恋梦中最后一分的温热。莫行风看着陆知轻撒娇的样子,心想,这话应该他说才对。

   说不定他已经死了,说不定他现在其实还在精神病院。什么救赎、后悔、报复,不过是一个濒临死境的病人用最后残存的意识编织出的故事来拯救自己而已。

   莫行风不敢多想,生怕这场美梦就要就此破裂。他低下头,轻吻陆知轻的额头,温声哄道:“睡吧,这烂摊子我帮你收拾。”

   陆知轻微微睁眼,还想再看看莫行风的容貌,但奈何抵制不住困倦感,只好顺着本能缓缓地点点头,沉沉睡去。

   待陆知轻的呼吸平稳下来,莫行风原本温和的脸上难得出现一丝裂痕。他轻手轻脚地帮陆知轻掖好被子,走出病房,拨通了陈沄星的电话。

   “就是徐青月。”莫行风声音低沉,平稳的嗓音让陈沄星听不出他有什么愤怒的情绪。

   过了太久,莫行风早已不是会把什么情绪都往外显露的少年了。

   陈沄星知道就算莫行风现在看起来什么事都没有,心里的恶魔也已经把徐青月千刀万剐。他不想莫行风再出事,好言相劝:“如果你想给徐青月动私行的话,我劝你还是算了吧。你也不希望陆知轻身体康复后想找你还得去监狱探望吧?”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别这么早就下定论。”莫行风听后不禁想笑,若不是他已经二十多岁,换做以前真会做这种出格的事情。

   “不管怎么说,现在都还没有确切的证据指向徐青月,你和陆知轻好好配合调查就行了,徐青月跑不远的,”电话头的周宴悄悄和陈沄星说了什么,让他又补充道:“好消息,他爸在外面有了个私生子,把国内的烂摊子全部都留给他,连护照都一并带走逃到国外。抓到他,只是时间问题,交给警察就好。”

   莫行风稍微回神,淡淡一笑道:“谢了。”挂断电话后,他忍不住捏紧了拳,攥紧了手上的内存卡——里面有陆知轻赤身裸体被囚禁的视频。

   那是一份证据,原则上他必须上交给警察,这样徐青月的罪名或许就会多加一条,但那同样也是陆知轻的尊严。

   莫行风比任何人都清楚陆知轻的脾性,连两人坦诚相待时对方都会害羞脸红,拿被子挡得死死的,更何况以耻辱的姿态跪在摄像头面前,被录下几个小时的视频。

   他不知道徐青月的用意是什么,或许就是为了恶心他们。

   视频莫行风还没看,他不忍心看,也不想让任何人看。犹豫再三,他还是把内存卡放了起来,打算再问问陆知轻的意见。

   他打开房门,陆知轻正躺在床上酣睡,手上的动作还维持着刚刚抱着莫行风的姿势。看清这一幕的瞬间,莫行风的眼眶骤然湿润。他想,如果陆知轻醒来后发现自己身旁空落落的,一定会害怕吧。

   就像当初的自己一样。

   莫行风揉了揉眼睛,还是狠心地关上门,克制住想要上前拥抱陆知轻的心情,因为自己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去警局做笔录的莫行风比自己意料之中想得还要冷静。本以为会因为警察说的某些话而暴怒,但一番询问下来没有掀起一丝波澜。莫行风坐在位置上揉了揉太阳穴,正准备起身离开,门口的警察推门进来,说是徐青月自首了。   

   莫行风活动的手一顿,条件反射地抬头,死死盯着推门进来的警察。

   “他现在在哪?”一开口,连莫行风本人都有些吃惊。那声音哑得可怕,先前压抑着的怒火似乎就在此刻点燃,马上就要烧穿询问室。

   “不好意思先生,这些事情我们警方会处理,你暂时不能和他见面。今天的笔录就做到这,如果您想起了别的案件细节,请及时告诉我们。”

   莫行风不悦地眯了眯眼,还是强忍下心中情绪,抬脚就走。

   既然警察敢让他就这么出去,就证明徐青月自首的警局不在这。莫行风抬手将额前惹眼的红发撩开,身心燥热难安。骨子里的暴戾因子没有因为几年的精神摧残就此消失,他强压住的情绪只会发酵得越来越膨胀。

   如果徐青月现在出现在他眼前,莫行风绝不会留情。他边走边想,胸腔中熊熊燃烧的火焰在接到陆知轻的电话时熄灭。

   “行风,我是不是该去做笔录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依旧沙哑,莫行风听了脚步一顿,安抚道:“你放心,徐青月自首了。等你身体好得差不多,警察会来找你的。”

   陆知轻眼睛一亮,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有些后怕的往被子里缩了缩,“他欺负你了吗?你有没有受伤?”

   莫行风一怔,心里隐隐预感到不对劲。“放心,我在警察局,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我也没见到他,”随后,他听见电话那头的陆知轻松了口气,又接着不明不白地问了一句:“你害怕我受伤吗?”   

   “……害怕。”说实话,莫行风走后没多久,他就从噩梦中惊醒。梦里又重演了一遍莫行风遭受侵害的场景,陆知轻只能眼睁睁地跪在一边看着,什么也做不了。这样的梦他在很久之前也做过一次,但以前的他从没想到过那不只是梦。

   如果可以,他比任何人都想杀死过去的自己。

   莫行风没说话,静静地听着那头的呼吸声。

   “对不起,我什么都只能嘴上说说,实际上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得给你添麻烦……没有人比我更废物了。”陆知轻闭着眼说话,语气越来越急促,因为护士就在旁边,拿起他的一只手准备打针输液。

   陆知轻差点要尖叫出声,另一只手几乎要把手机捏爆,冷汗浸湿了后背,不敢看一眼左手。

   护士有些担心地问道:“您没事吧?有哪里不舒服及时跟我们说。”

   说话的力气也仿佛消失了一般,陆知轻无力地摇摇头,心理上的恐惧无限放大,但他还是强撑着和莫行风通话。

   “我从来没这么想过你。我确实恨你之前做的那些事,还有出院后你对我的不闻不问。可如果我一直记着这些有什么用呢,我也会很煎熬的。”莫行风抬手招呼了一辆出租车,周围的环境突然变得安静,他更能听见陆知轻隐隐的啜泣。

“轻轻,我很早就告诉过你了,我原谅你了。”

 陆知轻将头转向窗外,眼见窗外的景色越来越暗,夜幕降临,风声沙沙,手背上的针牢牢地插在血管里,一切和他被绑架的那个漫长的夜晚如此相像。

即使莫行风说着原谅,陆知轻依然会找各种痛苦的元素来惩罚自己。

等莫行风拿着晚餐回到病房,陆知轻的后背已经全湿了,躺在被褥里隐隐发抖。莫行风吓得不轻,眼睛敏锐地捕捉到陆知轻已经青紫的手背,连忙将床上的人揽进自己的怀里。

陆知轻半睁开眼,贴在莫行风的胸膛上强颜欢笑:“厉害吧,我忍下来了。”

“你不想打可以和护士说的,为什么不说呢?”莫行风一摸陆知轻瘦弱的背,全是凉的,心疼得不行,说着就要起身。“我拿个毛巾给你擦擦背,不然会感冒的。” 

陆知轻拉住莫行风的手,“行风,那个录像……你交给警察了吗?”

莫行风坦白:“没有,我想先问问你的意见,毕竟是你的隐私。”

“交给警察吧。”陆知轻没有犹豫,略过莫行风惊讶的目光,一点点将脸颊凑到对方的手心里。

徐青月自首,那警察也一定会发现他存有的莫行风受侵害的视频。伤口结痂愈合没多久又要被外人撕开,陆知轻不想莫行风独自承受这份无法逃避的痛苦。

从他甘愿堕入徐青月的陷阱开始,就做好了要感受同莫行风一样的悲伤的准备。他现在所经历的不过是莫行风惨痛的前半生的不足十分之一而已,没什么可呻吟的,他不怕。

莫行风揉了揉陆知轻的头发,全然不知陆知轻在想什么,心里只感叹他的勇敢。“好,那我帮你交上去。”

背上的冷汗被一点点擦干,陆知轻又在莫行风的帮助下换了一件干净的衣服,浑身清爽。

“手背还疼吗?”莫行风捧起陆知轻青紫的手,放到嘴边吹吹气。

“痒。”陆知轻没说疼,其实针插进去的时候他想死的心都有了。但他不想在莫行风面前软弱,就连补纹身这事也一样,为了证明自己的心,他甘愿忍着疼塑造一个勇敢的形象。

莫行风心知肚明这一切,更加小心翼翼地揉着陆知轻的手背,面上的泪落到了心里去。

病床不算很大,至少容不下两个成年男子睡下,但陆知轻想撒娇,非得拉着莫行风一起睡,两人只好紧紧地挨在一起。莫行风把陆知轻拥在怀里,小心地抱着对方,生怕碰到伤口。

“好暖和。”陆知轻吃了莫行风给他带的小米粥,肚子里面也是暖洋洋的。

莫行风闭着眼有些困倦,嘴唇轻轻靠在陆知轻额头上点了一下,“睡吧,晚安。”

陆知轻这时却精神得很,目不转睛地看着莫行风的睡颜,眼神一点点描摹那人带着点邪气又俊朗的五官。莫行风的眼睫毛很长,睡相无辜又可爱,嘴唇无意识地微微翘起,像是在索吻。

陆知轻看了许久,着了迷似的凑上去吮了一下对方的唇,才心满意足地睡下。

过了十分钟,莫行风悄然无息地睁开眼,别有深意地将陆知轻搂得更紧。

第二天陆知轻做了笔录,莫行风顺便陪着他将内存卡里的证据一并提供给警察,证据链已经完整,检察院很快会起诉徐青月。

“还不够,他身上的罪名不只是这些,”已经到了这一步,陆知轻的语气克制不住地激动,“还有徐治成和那些参与犯罪的同伙,都逃不掉,我们有证据。”

“目前你们提交的证据来看,确实没有明确的证据指向嫌疑人参与当年的暴力事件。”

陆知轻眼神黯淡一瞬,虽然案件已经开始审理,有越来越多的受害者愿意站出来作证,但如果没有明确的指控,徐青月便不能多加这一项罪名。

越想越不甘心,陆知轻只能咽下这口气,或许现在所做的一切就是最好的结局。

笔录结束,莫行风送警察离开病房。走之前,警察接了个电话后又煞有介事地叫住回去的他,正色道:“莫先生,我们在嫌疑人家里找到了一份视频,需要向您确认。”

“什么视频?”

“内容我不方便透露,还是您亲自看看比较好。”警察的脸色并不好,莫行风已经猜到视频的内容大概是什么,下意识地想要拒绝。但有些事情必须走程序,他只好匆匆和陆知轻道别,前往派出所。

视频的内容不长不短,尽管房间里只有莫行风一个人,但他如坐针毡。所有的恐惧、恶心,霎时间涌上心头,压抑得喘不过气,他没能看完,强撑着身体扶着墙壁走出门,就吐了满地。

“莫先生!您没事吧?”

“没……和警官说一声,那个人就是我。”视频虽然清晰,能看清正脸,但这样的事不能妄下定义,必须让当事人来确认。莫行风就是当年的受害者,自己遭遇过怎样的事比任何人都清楚。

警察扶着莫行风坐下休息,后者呆呆地靠在墙壁上望着外面的蓝天,喉咙里还是胃酸的灼烧感,疼得他掉泪。

别说是再来一次,就是再让他看一次这个录像都会生不如死。莫行风苦笑着想,他当时是不是逞英雄逞习惯了,什么事都要出风头。但如果再来一次,那个女生在自己面前痛哭流涕,他恐怕还是会替她承受这份灾难。

还好一切都要结束了,他的噩梦将要终结了。


对不起宝贝们前段时间在复习考试,没能更新!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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